跟痛苦的回憶說再見 第一章
序
這是一篇描寫親情的故事，看畢這個現實故事之後，真的好希望各位為人兒女的，能夠真正明白到箇中的道理。這個故事有兩則道理：
第一：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第二：幸福，並不是必然的
我時常都會提醒自己，雖然我的故事看來好悲慘，但是，比我更慘情的一定大有人在，所以我不會怨天尤人，我反而會去深思。正因為這樣，方會有今日成功的我、能夠獨立生活的我、能夠幫助弟妹的我。
我連這麼艱難都捱過了，走到今時今日，反而身於幸福中的你又是怎樣的呢？埋怨父母太過嚴厲和管束，埋怨父母太過嘮叨和傳統，埋怨父母給予的零用錢少，埋怨父母時常斥責你，埋怨父母時常打罵你，埋怨父母不了解你等等。
然而，父母的這些行逕，在我眼中都是一種福氣，最少你們還有一個家或是一個窩，發生甚麼事都不會有家歸不得，還可以吃飽穿暖，還有父母照顧你們。
我的情況，要是倒楣失業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打算。那個家我沒有可能回去，否則，以往的事只會歷史重演，甚至我和母親這幾年來建立的關係都會破裂。
你們試想一下，萬一你每天埋怨著的父母真的突然離開 人世，你們會怎樣？你們的生活會怎樣？你們的家會怎樣？認真地思一思、想一想你們會怎樣。而且，你們現在對父母的諸多埋怨與不滿，對比我所經歷過的這些往事，你們又會怎樣做？又會怎麼面對？你們的那些遭遇還算不算得上是很悲慘呢？
因此，我真的好希望各位閱畢這個故事之後不要看過便算，真的要認真思考一下，思想一下以上我所提出的問題。當你們正要埋怨父母之時，再次想一想我以上的問題，想想這個故事，我估計你們的怨氣或會減少許多，甚至不會再生氣你們的父母。
第一章
這一個夜晚非常清爽，天空沒有一片烏雲。
小雨幸運地在還沒有到凌晨十二時便睡著了。是的！是「幸運地」，因為她時常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少磨蹭一個小時方能入睡。
突然，一把充滿驚慌的尖叫聲劃破這寂靜、寧謐的夜晚，小雨坐直身子，兩眼瞪著前方，張開口不停地喘氣。本來因開著冷氣而帶著幾分涼意的房間並沒有讓小雨瑟縮，反而她的額上還滲出了汗珠。
過了一會兒後，小雨的情緒已經平伏下來，呼吸漸變均勻，她回頭看看放在床頭櫃檯上的時鐘，是凌晨三時許，她把頭埋在兩膝中間。
小雨很懊惱，心裡一再自問為何不斷在做惡夢，每晚總有形形式式的惡夢纏擾著她，有時更會被驚醒，而惡夢中的主角十居其九都是她的母親。
小雨已經廿一歲了，為何這些惡夢仍然像心魔般縈繞在她的心中、糾纏著她不放？她不願再想，因為再怎麼千思萬想也想不出答案來，她放鬆心情，方留意到收音機正播放著一首流行曲，是張艾嘉所主唱的《童年》。
小雨靜聽著，思緒隨著歌韻飄到自己還在就讀幼稚園的時候。
在就讀幼稚園的年紀裡，小雨和她的外婆一起居住。年少的她已經記牢很多事情，也很清楚自己為甚麼與別的孩子不同。別人和父母一起居住，而自己卻和外婆居住。
她記得那是她年紀還要再小一點的時候，自己曾經在醫院留醫，還聽到護士姊姊談論著有關她的事。
「她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才餓得暈倒了。」「就是了，那有這樣狠心的母親，讓自己的女兒在家中餓著，自己卻在外面大吃大喝？」
小雨又記起了另一個片段，那裡是兒童法庭。
小雨記得有一個法官，她坐在很高的位置上，那位法官詢問她想跟外婆同住還是跟媽媽同住，而她當然選擇與外婆一起，就這樣，她的童年便和外婆一起度過。
那時小雨只有四、五歲，已經比一般小孩子獨立。她放學後會自己做功課，差不多入夜之時，她懂得自己洗澡；開飯的時候，她會幫忙擺碗筷；晚上她會準時上床睡覺，十分自律，完全不用外婆為她操心。
跟著升上小學，小雨可以應付更多的家務，例如：洗、晾衣服，洗碗碟、掃地、抹傢俬等等。
小雨的外婆是在粉嶺的鄉村居住，四周都是田野。她的外婆還擁有幾畝田地，所以，當小雨升上小三的時候，已經開始幫忙外婆下田工作，除草或是施肥料。收成的時候，她們會一齊收割，再把農作物清洗乾淨，去根清泥，然後紮起，運送到菜市場售賣。
雖然很多工作要做，但是，小雨並沒有向外婆撒嬌，因為是外婆在她最無助、最徬徨的時候肯收養她，使到她可以擺脫母親這個魔鬼。沒錯！在小雨的心中，母親有如童話故事中的魔鬼、惡毒的巫婆一樣可怕，簡直談虎色變！
儘管小雨是一個很勤力的小孩，不過，她也記得有一次自己正在看一齣卡通片，正看得津津有味，卻聽到外婆的叫喊：「小雨，出來幫忙洗菜！」
她大聲地回答：「知道了！」但雙腿並沒有移動，仍然坐著看電視。
一會兒後，又傳來了外婆的叫喊聲，小雨仍舊是那樣的回答，同樣沒有移動雙腿。當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背後響起了外婆震耳欲聾的聲音：「你看完沒有！你出來不出來？」小雨很少聽見外婆這樣大聲說話，嚇得她半秒也不敢擔擱，立即走出屋外洗菜。
小雨想到這裡亦禁不住會心微笑，她知道自己今晚又再失眠，於是走到廚房，倒了杯暖開水，再回到床上斜靠著，繼續回想往昔的點點滴滴。
小學五年級，小雨十歲了。
外婆覺得小雨可以在聖誕節或農曆新年這些長假期裡，嘗試回家居住，跟母親改善一下以往不太好的關係，也可以和弟弟妹妹們聯絡感情。如此這般，在小學五年級的聖誕節，小雨再次嘗到魔鬼的恐怖。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