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鴉啼影亂天將暮

 

掛掉電話之後,江洛儇不願多想,也不敢再多想,就怕自己又有曖昧的聯想,於是靜聽著秦仲承在廚房中烹煮時的各種聲音,感受著這種悠然自得的寧謐氛圍,好讓心境回歸恬靜。

秦仲承弄好食物之後便與江洛儇一同在家中觀賞電影,度過了一個悠閒而愜意、甜蜜而溫馨的下午。黃昏之時,秦仲承需要回家用膳了,兩人當然來個擁抱親吻,卿卿我我一番過後,秦仲承才依依不捨地滿眼依戀的離開江洛儇的家。

秦仲承離開之後,江洛儇還陸陸續續地接聽了不少形形式式的求助電話,有些是向她借用物品,有些是因為遇上難題而徵詢她的意見,有些則是想借宿一宵,或是需要金錢應急,更有人想要江洛儇外出陪伴她們吃喝玩樂。

江洛儇使出渾身解數一一應對,慧黠如她,也被各式各樣的求援來電疲勞轟炸得想要發飆,可是,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想要發飆宣洩,也欠缺對象。

江洛儇真的再也受不了絡繹不絕的求助電話,她覺得自己比那些接聽捐款熱線的工作人員還要忙碌,而且當中的過程實在是讓人叫苦連天、苦不堪言。

江洛儇不想因為自己拒絕別人而致使彼此之間的關係受到破壞,所以,她必須要費盡心神、絞盡腦汁去想出最溫和而又最容易讓人家接受的方式來婉拒對方。因此,她在晚上十時許便將手機關掉。

關掉手機以後,江洛儇播放一張以輯錄大自然的聲音為主題的唱片,舒服地享受著身心放空的浸浴時光。她沐浴梳洗過後便準備入睡,可躺在床上後,卻又神思飄邈,不斷回想起晚上所接聽到的求助電話內容。

那些求助者所遇到的難題一般都大同小異,全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問題,只要自己肯動動腦筋思考一番,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然而,那些求助者俱不願意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慣性地依賴旁人,總是想要依靠別人的幫忙。日子久了,這些人的腦袋最終必然報廢。

江洛儇復又想到,這個遊戲進行期間,縱然自己在過程中學習到很多實用的知識,開發了自身的潛質,因而急速地成長起來,漸漸能夠掌握自己所要走的道路,但這不也同樣是以田文淵作為依靠,躲在他的護蔭之下,依賴他的無私幫助?

儘管人聰慧了,眼光開闊了,處事成熟了,奈何自己還是活在田文淵的影子之下,依然跟隨著他的腳蹤而行,仍然未能擺脫由他所設計的思考模式,這樣的自己又何嘗不是慣性地踩踏著別人的足跡走?自己又有何資格批判別人的惰性呢?

江洛儇想到這裡,倏然醒悟,也許自己該藉著這個機會而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路向,要是自己繼續故步自封的活於既定的模式之下,自己就算再怎麼努力前行、再如何飛速進步,依舊是活在一個由田文淵所掌控的虛擬框框之內!

若然自己不走出這個桎梏,進步的里程終會到達盡頭,自此以後,人生將會難得寸進。唯有跳出這個框框,方可看到海闊天空,進步的里程再無極限。而且,這樣才算是走上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一條旁人所無法左右的私家路!

江洛儇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遊戲結束之前尋獲到自己未來的路向,以前是自己當局者迷,自以為早已行走在屬於自己的光明大道之上,然而,那不過是鏡花水月,那條路只是由田文淵所鋪設出來的蜃氣小徑而已。

如今既然發現到問題癥結所在,一直擋在眼前的海市蜃樓已無可避免地漸漸虛化,自己應當趁機跳出那空中樓閣,破除心中的幻影,一睹真正屬於自己的花花世界,昂然踏足自己親手開創出來的康莊大道之上!

江洛儇在得出結論之後,糾結而紊亂的思緒變得清晰瞭然得多,頭腦亦已放鬆下來,不多久便進入夢鄉,沉沉睡去了。她在入睡之前經已重新開啟手機,然而,說也奇怪,在這之後手機再無發出聲音,再也沒有那些求助電話,讓江洛儇享有一個優質的熟睡之夜。

第二天早上,江洛儇比往常早起,一夜熟睡使她精神飽滿,想到限期快要結束,心情亦開朗起來,愉悅地梳洗更衣,她打算提早出門,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優哉悠哉地享用早餐。

江洛儇不過花了半個小時便裝扮好儀容,正打算挽起手袋準備出門,卻在此刻響起了與寧靜的清晨格格不入的門鈴聲。

江洛儇不以為意,心想這次真的是田文淵給予自己的驚喜了吧?她便微笑著從容地走向大門,也不朝防盜眼看看,就這麼的將大門打開。大門打開後尚有一道鋼閘,她透過鋼閘的隙縫所看到的,竟然是一名衣著得體的婦人!

江洛儇可說是不認識門外之人,但嚴格來說,卻也算是認識對方,因為門外的那名婦人正是田文淵的妻子!江洛儇跟田文淵交往的日子裡,也看過對方的家庭照片,對其妻子的容貌可是十分清楚。田文淵的妻子唐突到訪,使她頓感喉乾舌燥,聲音乾澀地問道:「你是……請問你找哪一位?」

田文淵的妻子苦笑兩聲,語氣頗有幾分幽怨的說:「我是田文淵的太太,明正言順的結髮之妻!我是來找你的,在這所房子裡,除你以外,還會有別的人嗎?還是你尚有其他交情匪淺的男人?文淵正在帶兩個小孩上學,他不會在這裡吧?」

江洛儇但見對方神態自若,兼而流露出深具修養的氣質,雖然話裡滿有諷刺之意,似乎也不會對自己有所傷害。既然對方單刀直入的把話挑明了,也不再多言,開啟閘門讓對方入內,腦海中亦已思潮起伏,組織出一系列的應對之策。

田太走到大廳中央環視著整個廳堂,徐徐地呼出一口氣後轉過身來,不無欷歔的對江洛儇說:「這所房子變了許多。雖然在佈置上仍然依稀看到昔日的影子,但是,已經不再是我所熟悉的模樣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江洛儇不知道該給予對方甚麼樣的反應,只好採取沉默的態度,待對方正式打開話匣子後再給予應對。

「我知道文淵已經將這所房子轉到你的名下,我也知道你跟文淵交往了好一段日子,我更加清楚知道文淵絕對不會放棄我們兩夫婦所建立的家……然而,我同樣清楚知道文淵他不會放棄你!就算我願意繼續扮演著一無所知的樣子,繼續默不作聲,你覺得這樣下去,對我和對你都是一件好事嗎?」

田太出招了!

江洛儇早已預料到對方的首要攻勢,於是一臉的氣定神閒,侃侃而談地回答說:「暫時來說,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仍然是一樁好事來啊!你應該十分清楚,在我出現之前,你的丈夫可沒有那麼戀家的,他一天到晚都經常在外面四處拈花惹草、吃香喝辣,我說的沒錯吧?

好吧!就算他從不主動去採花摘蕊,依然有著無數的狂蜂浪蝶接踵而至,可不是嗎?然而,自從我出現之後,你的丈夫反而安定下來。現在,他的女人只有我和你,亦因為這樣,他空出更多的時間花在你的身上、花在你們的兒女身上,他只是偶爾過來一、兩晚陪伴我一下而已。

相比起以往夜夜笙歌的文淵,你不覺得現在的文淵更加珍惜你們的那個家庭嗎?何況,我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你手中搶走文淵,而這所房子……不管你是否相信,這也絕非我使了甚麼手段攫奪而來的,總之,我絕對無意與你競爭。

我只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文淵不是一件物件,容不到我們兩人私下爭辯他應當誰屬!文淵要是放棄我,我會尊重他的選擇,不會多作糾纏。你身為他的妻子,應當更加懂得尊重他,你應該跟他當面說個清楚,而不是走來找我談判!」

田太原本準備好一連串字詞鋒利的問話來逼使江洛儇退出這段關係,卻沒料到自己才問了第一個問題,便被江洛儇咄咄逼人的一番話堵住了嘴巴。

江洛儇的那番說話實在是面面俱圓、無隙可乘,既給足了田太面子,又不失自身的顏面,既可將事情重點如實稟明,更是將田文淵豎立在問題核心之上,這叫田太搜索枯腸也無法找到新的切入點。

短暫的沉默過後,田太的神態愈顯落寞,表情愈益苦澀地說:「我倒寧願文淵繼續夜夜笙歌!至少那個時候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較為嘴饞的人罷了,那些女人也只是逢場作戲的玩玩而已,總好過現在將滿腔的感情全數投放於另一位女子身上!

試問有哪一位為人妻子的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同時愛著另一個女人?我可以接受他生理上的不忠,卻無法容忍他精神上的不忠!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一個要求不多的女人,我只求他的心對我忠誠而已。我可沒有那麼寬洪大度,容許他同時愛著另一個女人!

算我求求你了!你就當作是顧念一下我家還有兩個稚齡的小孩,求求你離開文淵吧!我求求你將我的丈夫還給我,可以嗎?」說著,田太的眼角已滲出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江洛儇本來對田太有著幾分敬重的,但當她聽過田太的這番說話後,那份敬重感瞬息間消弭無形,更多添了幾分不屑。

江洛儇還以為田太是個能夠以理說之的人,才會好言相勸的跟她說了這麼多,可怎麼想到她依然未能免俗,跟大部份的女人一樣,同樣是個庸俗的女人,於最後一著還是將問題以拖兒帶女式的姿態來哭求自己作出讓步。

江洛儇看到田太這般姿態,心中冒起了煩厭之意,於是略帶怒意的對她直斥道:「你!真的枉為人妻!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甚麼?你到底把文淵看成了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究竟有沒有真正瞭解過文淵的內心?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思考過文淵的真正需要?其實你懂得怎麼樣去愛文淵嗎?

真正的愛不是虛情假意地作出讓步,實際上卻是欲擒先縱;也不是暗地裡自哀自憐地委曲求全,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更不是苦苦相逼不果便以兒女作為籌碼來討價還價,實際上卻是狗急跳牆、一意孤行!真正的愛,不容於威逼利誘,不存於心計手段,你不尊重自己,也請尊重一下文淵吧!」

這個時候門鈴聲又響徹了整個大廳,江洛儇憤憤然地撇下田太走去開啟大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這次談話裡面的主角──田文淵,江洛儇沒有多少詫異,旋即開門讓他進來。

田太心情悵惘地淚眼一抬,看到來人是自己的丈夫,迅即恐懼得全身震顫、搖搖欲墜。田文淵二話不說,即時上前輕擁著田太,讓她有所倚傍,不至倒下。

江洛儇雙手抱在胸前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田文淵朝她投去一抹充滿歉意的眼神,江洛儇回以體諒的目光,輕輕地點一點頭,示意接下來的事情交由田文淵處理。

田文淵回過頭對妻子說道:「今早我一覺醒來便覺得你神色有異,你果然是到這裡來了。剛才你們二人的對話,我在門外都聽見了,你根本不用想那麼多,也不需要對任何人作出哀求,我能夠肯定地告訴你,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而我和她……我甚麼時候會放棄這一段感情,我實在是說不上來,不過,你在我的心裡有著一定的地位,這是其他人永遠都取代不了的位置,一個專屬於你的位置!我對你以及對她的感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感,總之,我對你的那份愛是獨立而完全的,你用不著跟別人比較。」

田太抱著田文淵的手臂放聲大哭,田文淵看她似乎已經接受現實了,便攙扶著她走向大門那邊,可走不了幾步,田太忽然推開了田文淵的臂膀,衝到江洛儇面前跪了下來。

田太摟抱著江洛儇的小腿哭喊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跟我的丈夫見面吧!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一大把的公子哥兒們隨你挑,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丈夫吧!

你過分美麗了!你在文淵身邊多留一天,我便多擔心一天,你的存在讓我太過缺乏安全感!大家都是女人,你該懂我的意思,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成全我吧!」

田太剛剛摟抱著江洛儇的小腿之時,田文淵已經想要將她拉開,無奈田太就是死命地抱住江洛儇的腿不肯鬆手,田文淵無計可施,悻悻然地退回去,任由她哭鬧。

江洛儇聽罷,心中雖有不忍,可是,這個遊戲尚未完結,田文淵仍然是自己的搭擋,即使自己真的想要放手,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江洛儇在霎時間也頗有些一籌莫展之感。

在江洛儇恰恰想到了遊戲或搭擋這些惱人的問題時,她便不由自主地抬頭一望牆上的那面掛鐘,是次要求的限期還沒有結束,縱是於心不忍,也是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心軟!

江洛儇清一清因哽咽而變得略顯沙啞的嗓子,硬起心腸,面容一片肅穆,語調冷冰冰的說道:「田太,你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了!我和文淵相處得很融洽、很快樂,現在還捨不得跟他分開呢!我愛怎麼做便怎麼做,眼下容不得你來干涉。

你要管的便管好你的丈夫,而不是管起我的行動來,我可不是你的甚麼人,你有何資格來管我的去向?看來咱們終究是話不投機,你以後也別再來煩擾我了,我這個人向來是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你快隨文淵回去吧!我還要趕著上班呢!」

田文淵看到江洛儇瞥了一眼掛鐘,心裡也明白到時機不對,當然怪不得江洛儇撂下狠話,要是話語說不到盡處,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個殘局。田文淵只希望江洛儇這番話能夠打消妻子的妄念,順從地隨他回家去。

田文淵心中猜想妻子的行為可能是受到那個心靈祭司的神秘力量所影響,不然,他的妻子應該不會那麼衝動,謬然前來找江洛儇談判,並且如此激動地向江洛儇作出悲切的懇求。

田文淵想到只要自己捱過了這一關,待是次要求的限期結束之後,妻子應該會回復本性,不會再多生事端,如同以往那般睜一眼閉一眼的吧!因此,他也不再讓妻子諸多糾纏,霍地聲色內荏的吼叫道:「你鬧夠了沒有!要麼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家!要麼我就再也不會回家!你選哪一個?」

田太聽到田文淵的吼叫也被驚嚇得止住了哭聲,田文淵乘此機會用力地拉扯著田太離開。田太亦已心慌,不敢再哭哭啼啼地擾攘下去,只好滿腹委屈的任由田文淵拉著自己走。

十分鐘之後,江洛儇也離開家門上班去。江洛儇心情很是鬱悶,因為被田太這麼一鬧,時間都耗光了,沒辦法悠閑地享用早點,不過,即使尚有餘裕,也沒那個心情了吧!她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匆匆嚥下一份三文治,然後買一杯熱咖啡帶走,心想享受不了早餐,也可以享受一杯咖啡。

回到公司之後沒多久,達成要求的神秘電郵便出現了,這次並沒有人失敗,張子雄和白銘森都成功了,江洛儇在心底裡也替他們兩人感到高興。

江洛儇也想好了需要美化及優化的部位,獎勵說全身內外任選一處,即是五臟六腑也可以得到改善,不過,她想到自己仍然很年輕,身體也十分健康,身為女兒家,當然還是認為改變外在的部位比較實際。而且,這次的獎勵不只是改變外形,其本質也會有著最大幅度的優化,一般女性最看重的還是離不開自己的身形吧?之前已經改變過腰臀的位置,這次該輪到胸部了。

江洛儇考慮到自己的胸部本來就比常人豐滿得多,就算再怎麼穿那些昂貴的矯形內衣,依然難逃地心吸力的影響,要是這次獲得優化,姣美的胸部便可以維持得更加長久。

江洛儇熟練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早已烙印在腦海中的胸部外形和色澤。奇妙的感覺過後,江洛儇又再興沖沖地躲進洗手間裡查看變化後的胸部。

江洛儇原本的胸部再大、形狀再美,始終也不過是一般亞洲人的胸形,下半部份的確是很挺、很圓渾、很飽滿,可是上半部份的北半球弧度明顯地不夠突出,所以她要把這個部份的瑕疵修飾一下,使到整個胸形加倍圓渾,足以堪稱完美。

另外,兩邊也稍微再集中一點點,即使沒有內衣的承托,仍舊是渾然天成般的圓渾高聳,雙峰之間依然存有一條自然非常的幽深小徑,不管怎麼看,都是充滿了自然美感的形態。其他的也沒甚麼大變化,只是兩座山體再加大了那麼一個碼,山巔之處更加的粉嫩欲滴,以及手感更覺完美而已。

江洛儇對於自己改變後的胸脯也泛起了饕口饞舌、愛不釋手的感覺,心中自然欣喜萬分,至於早上出門前的那些不愉快的心情,眨眼間便被她拋到九天雲霄之外了!江洛儇好不容易才壓下興奮雀躍的心情返回工作崗位。

江洛儇問過同事,得悉田文淵已經回來了,便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接駁到田文淵的房間,得到對方的應允後隨意取來幾份文件,若無其事地前往田文淵的辦公室。

江洛儇與田文淵二人對坐後,田文淵便連聲道歉,江洛儇聳聳肩表示沒所謂,因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反正事情都過去了,無須再去追究誰是誰非,而且這件事情也的確跟田文淵無關,多說更是無益。

田、江二人立即簡單扼要地述說出這兩天的經歷,彼此遇到的情況都大致類同,只是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刻竟然會牽涉到田文淵的妻子,還好事情並沒有演變得太過惡劣,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達成了這一次的要求。

接下來的三天是休息日,因為田文淵的妻子才跟江洛儇談判過,而且前兩天的休息日剛好又是假期,時間不宜他再與江洛儇私下見面,田文淵也不好意思在這風頭火勢的情況下尚要堅持到江洛儇的家裡去過夜。因此,前兩天的假期裡,江洛儇在日間都與秦仲承把臂同遊。

第一天休息日的晚上,秦仲承在江洛儇的家過夜。第二天晚上,江洛儇到秦仲承的家與其家人樂聚天倫之後,秦仲承換上第二天上班時的衣著到江洛儇的家裡去,再次與江洛儇共度良宵。就這樣,二人度過了兩個纏綿繾綣的緋緋之夜。

第三天的休息日是上班的日子,平平淡淡地過去了。這天晚上田文淵約會了江洛儇,田文淵挑選了一間法國餐廳,希望與江洛儇享受一頓氣氛浪漫且情調醉人的燭光晚餐。

田、江二人吃著甜品的時候,兩人的手機同時收到一則電郵通知,他倆對視一眼,本來打算暫且不作查看,可惜兩人心中卻是冒出了不好的預感,也不欲拖延,馬上查看郵件。


『第十二要求將會於午夜十二時正發佈,任務同樣於明天早上九時正才正式開始計時。此乃新生儀式之最後一環,任務要求非常艱鉅,才會提早公佈任務內容,好讓各位受惠者作出妥善準備。

本祭司並不希望你們會因為早睡而錯過收取電郵的時機,才會在這個時候預先作出通知,敬請各位受惠者於上述指定的時間留意電子郵箱。』

 

江洛儇看過了郵件之後心裡十分不安,便向田文淵求助道:「文淵,怎麼辦?今天晚上你可以來我家過夜嗎?我看這次的要求真的很不簡單,我怕自己一個人無法應付,白白浪費了一整個晚上的準備時間。」

「我也很想這個晚上能夠跟你一起度過,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妻子情緒還未穩定下來,如今的我,實在不適宜在你家過夜,你明白嗎?要不然在收到電郵之後,你有需要的話便以手機即時通訊,再不行的話,明早我早一點出門,先到你家幫忙你,好嗎?」

「嗯,我明白,好吧!就這樣決定吧!那麼吃完甜品後便回家去,好嗎?我想先回去梳洗乾淨,並且整理好一些日常的瑣碎事務,因為我們晚上還要睡眠休息,可是,又不曉得要花多少時間做準備功夫,日常的雜務預先處理好的話,也可以多預留一些時間以作休息。」

於是,二人食不知味地啃下剩餘的甜品後便結帳離去。

田文淵將江洛儇送返家裡後也趕著回家,彼此都急於處理好日常瑣事,好以最佳狀態迎接那最後一封神秘電郵的來臨。

 

 

 

arrow
arrow

    皚霙‧云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