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知醞藉幾多香

 

這天晚上,江洛儇又感受到另一種情趣享受。柯家良有健身習慣,擁有一副良好的體魄,在那個方面上,以他的體格之便而使到江洛儇嘗試到一些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獨特招式。

那些對於江洛儇來說屬於非常新穎的招式,固然有些姿勢是極度不雅,有些體位也甚為尷尬,有些更加是狂野得讓人身心全面得到釋放,不再有所顧忌。這樣使江洛儇了解到不同的姿勢都會帶來不同的刺激快感,每一種感覺都是那麼的與別不同,各有各的刺激,各有各的美好。

江洛儇在這個方面的事情上又增添了不少學識,亦因此而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更加清楚自己在這個方面上的愛好,也更加懂得怎麼去讓自己盡情享受這門子的樂趣。

第三天日間,江洛儇再度期待著田文淵的關懷問候,可是,田文淵依然沒有找她私下談一談。江洛儇在之前一天的失望,變成今天的沮喪,心情又跌落到谷底,委靡不振。

這天晚上的約會對象是那個中學教師張子雄。在晚飯期間,張子雄全程色迷迷地定睛看著江洛儇,那副急色的猥瑣模樣惹起了江洛儇的反感,一頓飯亦變得吃不下嚥。

張子雄一直喋喋不休,暢所欲言地誇誇其談,又背誦一些描述美女的詩詞來讚美江洛儇,本應該是感覺到浪漫的,但一接觸到他滿載肉慾的目光,浪漫都跑光了,只餘下了噁心。

江洛儇緘口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管從哪一個方面看都不像是教師的教師,一再忍耐著對方鄙俗不堪的言行,她不禁憂慮起接下來的時間會有多麼的難受。然而,事實上,實際情況是超出了江洛儇的預期,甚至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江洛儇在這個晚上見識到那些另類玩具,親身體驗到那些另類玩具所帶來的無窮樂趣,更因為初嘗這些玩具,身體反應異常激烈,相比之下,江洛儇在這一晚是最感到疲乏的。

第四天上午,新的神秘電郵又出現了。


『第八要求:五天之內,必須出言中傷及陷害一位同性知己好友,使對方與其家人關係破裂。

 

失敗懲罰:該知己及其家人死於非命,或是自身以及家人死於非命。

完成獎勵:第六要求完成者獲得家人原諒,重建家庭關係;第六要求失敗者,看過其四人混戰影片的同事不會再向別人提及影片一事,在此之前聽聞過影片一事的無關係者,會失去對影片一事的相關記憶。』

 

看過電郵之後,江洛儇即時拿起桌案上的電話撥打田文淵的內線,在得到對方的首肯後便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找田文淵去。江洛儇對於失敗懲罰的描述抱有疑問,必須找田文淵一起討論,審慎研判一下當中的意思,因為這次的要求竟然牽涉到人命傷亡,大意不得。

田、江二人經過一番討論之後,認為是次要求裡所提及到的「知己好友」必須要是自己打從心底裡認定對方為知己好友類別的朋友,絕對不能隨便找個朋友濫竽充數,馬虎了事。

田文淵詳細解說道:「假如任務目標人物的確是知己好友,當任務失敗了,便是知己好友闔家死亡;假如任務目標人物不算是知己好友,那麼死亡的便是自身家人。而根據以往的經驗所得,那個心靈祭司必定可以觀察人心,我們是無法使詐的,心裡再不願意,還是得確切執行。」

「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為甚麼要牽涉到人命傷亡?為甚麼要我陷害朋友?為甚麼要拿別人的生命作賭注?為甚麼要殺人?為甚麼、為甚麼?這是一個甚麼樣的爛遊戲?那是一個怎麼樣的爛祭司?

甚麼新生儀式!新生儀式與朋友何干?為甚麼要連累到無辜的朋友身上?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遊戲終於牽涉到人命傷亡,使到江洛儇不甚堅韌的神經變得更為脆弱,她焦慮不安,憂心如焚,嘀嘀咕咕的埋怨著這一系列的事情。

田文淵突然以吆喝般的口氣對江洛儇大聲說道:「儇儇!看著我!」江洛儇聞聲,茫茫然地依著田文淵的話做,慢慢地抬起頭來,臉上已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田文淵以堅定不移的目光緊鎖著江洛儇的視線,江洛儇自然而然地就這樣凝看著田文淵的雙眼,從對方誠懇真摯的目光中,渾然不覺地緩緩吸收著當中傳遞過來的力量。

田文淵語調鏗鏘的說:「堅強一點!尚餘四個要求便可以完成這個遊戲!不要管那個祭司想要幹甚麼,總之,你要竭盡全力去達成要求!我的小儇儇不是這麼軟弱的,你比你自己想像中還要堅強!不要妄自菲薄!千萬不要低估了你自己!」

田文淵稍頓一頓,復以更加確鑿的言詞苦口婆心地說道:「你要謹記著我這一番話!你要及早認清自己,想你所想,要你所要,勇於扔下多餘的包袱,敢於清除攔路的障礙。你若然能夠做到這樣,必定可以順利完成整個新生儀式!」

江洛儇初時只是默默地聆聽著田文淵的話,及後如遭當頭棒喝,腦袋中某個閉塞了的竅穴似乎被打通了。江洛儇反覆咀嚼田文淵最後的那一番話,游離的視線重新抓住焦點。

江洛儇莞爾一笑,並報以感激的眼神,田文淵眉宇帶笑的點一點頭。兩人情深對望,言語已變成多餘的累贅,一切盡在不言中。江洛儇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刻心有靈犀的感覺。

田文淵的一番話敲破了江洛儇的心理迷嶂,儘管她未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解及吸收當中的意義,但是,眼前的迷霧盡皆散去,康莊大道之門經已打開,她只要踏出腳步,不畏艱辛地一步接著一步走下去,假以時日,必可達至彼岸。

江洛儇於午飯時間之後便確定了是次的目標人物──她的知己好友之一的言之咏。確定了目標人物之後,江洛儇便收起了多餘的愁緒和情感,開始籌謀計劃。

這天晚上,江洛儇還要履行約定跟白銘森尋歡一晚。

江洛儇以為自己經過之前三晚的特別體驗之後,在這個方面已經再無機會接觸到不一樣的新意思,甚至相較之下可能會覺得索然無味。然而,她絕對沒有想到白銘森居然又有別的鬼主意,讓她再次度過了一個趣味盎然、精彩滿足的夜晚。

江洛儇在這天晚上方知道制服誘惑的樂趣何在。她並不抗拒這一種情趣,甚至十分熱衷這個方式,讓她獲得了各種不同感受的、既新奇又刺激的快感享樂,而且是從心理上擴散到生理上的愉悅情緒,江洛儇愛上了這玩意。

這一晚,江洛儇玩得盡情盡興,玩得渾然忘我,玩得樂不思蜀。她既放下了肩上的重擔,也放下了心裡的負擔,全情投入於角色扮演之中,真正而完全地獲得身心的大解放。

江洛儇在這數月以來所累積了的沉重壓力,經過這一晚的角色演繹以後近乎消弭一空,整個人都身心舒暢起來,彷彿連真實體重也減輕了不少。

這一天裡,江洛儇在日間恰巧被田文淵一言驚醒,繼而茅塞頓開,及至晚上,恰逢其時的獲得一個合適的另類情趣,讓她進一步理解到某些道理。正因為這種種原因,江洛儇一反常態地熱情,甚至主動賜予白銘森不一樣的享受。

不幸的是白銘森因此而真正迷戀上江洛儇。不,不只是迷戀,白銘森腦海裡冒出了想要正式追求江洛儇的念頭。他並非單純地迷戀上江洛儇的嬌美胴體,而是想要真正地擁有江洛儇。他想要江洛儇正式成為自己的女人,他想要和江洛儇形影不離,他是真心愛上了江洛儇。

不過,白銘森深知道此刻時機不對,這種想法現在未能宣之於口,只能夠暫時藏於心底。他在心底裡對自己許下承諾,只要到了這個遊戲完成之日,一切盡歸落幕之時,並且處理好枕邊人的關係之後,便是他正式追求江洛儇的最佳時機。

這個時候,白銘森並不知道自己愛上江洛儇後所要承受到的後果,而他也控制不了愛上江洛儇的這一份心情,假如他預知到後果,不知道他會否同樣在心底作出這般承諾。

愛情總是悄悄的來,沒有先兆,沒有原因。當愛一旦停駐心坎,註定將要為愛而淪陷。

第二天上班,江洛儇春風滿面且容光煥發,精神飽滿更笑容可掬,本來就是無可挑剔的姣美容顏,這時候加倍地豔光四射,兼具光芒萬丈之感,吸引著一眾異性生物的眼球。

田文淵看到江洛儇這個陰霾盡袪的亮麗狀態,內心也是一陣欣喜。江洛儇感受到田文淵的熱切注視,扭過頭來回以對方一個含情脈脈的深情眼神,並展露出傾國傾城的迷人笑靨。

江洛儇好想立刻走上前去擁抱田文淵,可是當下的場合並不容許她這樣做,只好無聲地動動唇瓣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田文淵同樣以口形回答江洛儇「我也愛你」。兩人心裡都充滿了甜絲絲的味道,甜美得宛如醇酒一樣醺人欲醉。

這天晚上,江洛儇與秦仲承約會。江洛儇因為撥開了心頭上的雲霧,她整個人都亮麗起來,秦仲承亦已很久沒有看到過江洛儇如此充滿朝氣的模樣,能夠再次見到時刻展現笑顏的江洛儇,秦仲承心裡面都滿載了歡欣之情。

江洛儇與秦仲承吃過晚飯之後,在附近蹓躂一下幫助消化,然後二人心領神會地前往江洛儇的家。

江洛儇這晚與秦仲承親熱的時候,發覺到即使沒有任何花巧的動作,或是甚麼奇裝異服怪玩具,只要彼此都是深愛著對方,兩個人心中有愛來作為連繫,就算是最簡單、最普通的三數種招式,一樣可以擁有快樂而又滿足的親密關係。

女性在這方面的感覺上,從來都不是以招式或情趣為主,最重要的是心中的一份愛。缺乏愛的話,即使擁有潘安之貌,一旦新鮮感欠奉,同時也會失去了想做那回事的衝動。

第三天,江洛儇正式實行計劃。她致電到言之咏的家向其母親說出了以下的一番說話:「伯母,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今晚世伯何時歸家?我想在之咏下班回家之前約見你們兩老,說說關於之咏的事。」

言母聽到江洛儇這番說話後心裡充斥著不好的預感,因為她以為自己熟知江洛儇的為人,可惜彼一時,此一時也,江洛儇的心已大不相同!言父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言母可以自行決定時間地點,便懷著不安的心情答應了江洛儇的邀約。

掛掉這通電話之後,江洛儇又撥打了田文淵的內線,語帶輕鬆的詢問道:「昨天要你幫忙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已經完成第一步了。」

「應該沒有問題,我會致電過去跟進一下,如無意外,下班前便可以交給你了,祝你成功!」

「嗯!我一定會順利完成的,你也要加油啊!」

「這個當然,我怎麼可以讓我的女人專美於前、獨領風騷?你的風騷,只有我可以享用。」田文淵意味深長的說道。

江洛儇與田文淵原本在說正經事宜,拐個彎變成打情罵俏,雙方的心又再緊靠起來,共同朝著目標前進。

下班之前,江洛儇終於從田文淵手上收取到她所需要的道具物品,沒有這些道具,這個計劃未必可以順利完成。這次的要求給出的時限只有五天,出手必須要狠一點,務求一擊必中,不可有所拖延,畢竟是人命攸關啊!

言母相約的地點,正好是幾個月前,江洛儇、丁香及言之咏三人最後一次聚首的那個公園,那天亦是江洛儇與言之咏的友誼正式決裂的一天。

江洛儇從丁香那邊知曉到言之咏的近況,她並無跟父母親說出自己與洛儇關係破裂一事,因為言之咏尚企盼著很快便可以跟江洛儇重修舊好,所以並不急於對父母親道出實情。

江洛儇想到計劃實行之後,言之咏可能會向父母親說出早於幾個月前已經和自己關係破裂一事,但是,由於這次是江洛儇故意陷害她的,就算言之咏向父母親述說起這件事,江洛儇亦已準備了拆解方案,總之不成功、便成仁。

公園裡靜悄悄的,沒甚麼閒人,言父、言母及江洛儇三人走到公園深處,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來後,言母便憂心忡忡的望著江洛儇,言父則心急如焚地詢問她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有何要事需要隱瞞著之咏相約他們出來秘密面談。

江洛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呼出來,然後漸漸浮現出沉痛的表情,語帶不忍地說:「世伯、伯母,這件事我已盤算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已經傾盡一切努力去勸諫她、去阻止她,可是,一概都沒有效用。」

江洛儇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吸一吸鼻子,然後繼續說道:「我的好姊妹,你們的女兒,之咏她……之咏她……」江洛儇欲言又止,在說與不說之間,雙眸已然彌漫著一片霧氣。

言父言母眼巴巴地定睛看著江洛儇,等待著對方說下去,但在她快要說到重點的時候,驟見到江洛儇眼泛淚光、閃爍其詞,一副欲語還休的為難模樣,兩人皆是面色一沉。

言父實在壓不下乾著急的心情,迫切地問道:「之咏她到底怎麼樣了?你有話不妨直說,不要吞吞吐吐,讓我們的心一直懸著。我們兩老還受得了的,你儘管說吧!」

江洛儇滿眼憂傷地瞥了言父言母一眼,點一點頭後接著說:「之咏她不知自愛,亂搞男女關係,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都算了,這個也不是甚麼大問題,可是,我卻沒想到、卻沒想到她……她竟然越來越變本加厲,玩得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肆無忌憚,我一直在勸阻她,她卻聽而不聞。

她不聽我的勸阻也就算了,然而,我萬萬想不到她為了避免我一再煩擾她,以及因為害怕我將她的事情告知你們兩老,她竟然……竟然選擇傷害我!嗚嗚嗚……」江洛儇的情緒培養到差不多了,說到此處,立刻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言父、言母聽到女兒亂搞男女關係之時,已經感到難以想像,再聽到女兒玩得越來越肆無忌憚,更是想要知道究竟肆無忌憚到甚麼程度。接著又聽到女兒為了隱瞞父母,不曉得用了甚麼方法來傷害洛儇,兩老看著性情柔弱的洛儇痛哭流涕的悽慘模樣,心中經已確信了江洛儇的話。

言父輕輕地拍打著江洛儇的背,沉痛卻果敢的說:「儇儇,不要哭,全都說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裡!之咏的事,還有你所受到的傷害,完完全全地告訴我吧!不用有所顧忌,我一直都視你為半個女兒般看待,我絕對不會讓你含冤受屈的!」

江洛儇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即時將這絲不忍攆出腦海,心中一再說服自己,如今幹下這種卑鄙之事,也是為了保住他們闔家的性命而已,自己是在做好事,並非在做壞事啊!

在沒有最壞、只有更壞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夠將傷害程度減至最低,謊言,有時候不一定盡是帶著惡意。

江洛儇哭得更是傷心,邊哭邊說:「之咏她在最初之時只是不斷更換男友,後來遇上了一個有著另類癖好的男人。那個男人喜歡多人一起作樂,之咏她因為一時好奇,嘗試了一次,卻從此沉淪慾海,經常尋找不同的玩伴來玩集體遊戲。」

江洛儇說到這裡,言母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了,言父則一臉悲憤,強自壓抑著情緒說道:「儇儇,繼續說。」

江洛儇清一清鼻子,繼續抽泣著說:「有一次,她相約我見面,我以為她終於想通了,想找我談談,誰料到她竟然在我的飲品中下藥!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一絲不掛,還有一個男人騎在我的身上,正幹著那回事!」江洛儇說到這裡便嚎啕大哭起來,哭泣聲悲慟得連言父也泛起了淚光,並緊握著江洛儇冰冷的小手。

江洛儇哭哭啼啼的接著說道:「當時的我因為藥效並未完全散去,人是清醒了,卻渾身無力,難以反抗,我就這麼乾瞪著眼流著淚,看著那些我不認識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地污辱我!之咏就在我的身旁,看到我淚流滿面地忍受著別人的蹂躪,她只是叫我好好享受這一晚,說不準我也會從此愛上這種遊戲,她說這是給予我親身體驗的機會。而她自己則興奮地沉迷於遊戲之中,不斷輪流交替著玩伴,玩到樂極忘形。」

言母淚流不止,也心痛著江洛儇的遭遇,抱著江洛儇的半邊身子哭喊道:「啊!儇儇,我們對不起你!我們家對不起你!啊!之咏她……之咏她怎麼會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啊!之咏她怎麼這樣對待你,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嗚嗚嗚……」

這個時候江洛儇已是泣不成聲,而談話內容也終於觸及到自己被言之咏背叛一事,是使出殺手鐧的最好時機,於是從手袋裡拿出那些特別預先準備好的道具物品,那是一疊圖片。

江洛儇從其他受惠者交換過來的床照及影片之中,找來一位無論身形及身材都跟言之咏甚為相似的人,自己再提供言之咏各個角度、各種表情的照片,全數交予田文淵。

田文淵幫忙尋找具有相關技術的朋友將照片中人移花接木,也從那些床戰影片中截取畫面,偷梁換柱後製作成幾可亂真的實況圖片。田文淵那位朋友的技術算得上專業範疇,或許未必能夠瞞騙過專家的眼睛,但用來應付言父、言母已是綽綽有餘,這就是江洛儇最後一著的殺手鐧。

科技一日千里,提昇了人們的生活質素,也給人們的交友聯誼帶來了很多的便利途徑;然而,科技日新月異,扭曲了人們的道德觀念,也對人們的罪惡因子產生了很多催化作用。

在這些加工過的圖片當中,也有一些是江洛儇本人的混戰圖片,部份圖片不單單是移花接木這麼簡單,因為背景甚為相似,可以拿來相互合成,製造出一些江洛儇與言之咏同時出現於同一畫面中的圖片,顯得更加罪證確鑿。

江洛儇慢動作地逐一展示著圖片,聲淚俱下的說:「之咏她將那天晚上的過程偷拍下來,拍攝了這麼一段影片,這些都是從影片中截取下來的圖片。她以此要脅我,叫我千萬不要將她這等齷齪之事告訴你們兩老,要不然,她就會將影片送給我的家人欣賞,或者是放到網絡上公諸於世。」

言父、言母逐一看著江洛儇手中的圖片,言母哭成淚人,言父睚眥盡裂。

江洛儇用手背拭一拭臉上的淚水,繼續侃侃而談地接著說:「她為了杜絕我的妄想,致電到我的家裡去,對我的家人說謊,誣衊我與上司發生不倫關係,我和我的家人從此關係破裂。她說她是要證明給我看,她並非心慈手軟的人,要是我敢對你們多說半句,她便會將影片公開。

我為了取回她偷錄的影片,惟有忍氣吞聲,施以釜底抽薪之計。我假裝跟她是同路人,並且多番表現出自己也愛上了這種集體遊戲一般。如是者,數月下來,我抑壓過一重重的傷痛,吞回了一斗斗的淚水,兼而千方百計隱瞞著仲承,經常與她一起玩集體遊戲,還要裝出既享受又沉迷的樣子。

我被逼使背叛仲承,被逼使捨棄尊嚴,跟無數不認識的男人發生關係!這幾個月來,連我自己也數算不清被多少個男人佔有過!最終值得額手稱慶的是之咏終於完全信任我,自動自覺地將影片交還給我,並且確定了她再無任何備份,我這才有勇氣將整件事情告訴你們兩老。」

言父、言母都不能言語,他們認為自己的女兒將江洛儇傷害得太深!這樣的傷害已經使到他們不懂得用甚麼言語去作出安慰,也想不出該用哪些言詞去表達出他們的愧疚與歉意。

圖片剛好看完,江洛儇將圖片收回手袋之中,又似是想起了甚麼的樣子,握著兩老的手說:「你們千萬不要將事情告訴丁香,她並不知道之咏亂搞男女關係,也不知道我曾經苦海浮沉、陷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一切的荒唐事她都毫不知情。

丁香為人太過單純,她是接受不了這些事情的,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兩位好朋友變成這個樣子,她也會受到很大傷害。我不願再有人為了這件事情而受到傷害,我不想丁香左右為難,更不希望連她都要承受到友情隕歿的失望及痛苦。」

兩老聽到江洛儇如此關懷朋友的話語,心裡更不是味兒,對洛儇倍感歉疚,只能夠緊握著她的手,鄭重地點頭答應。

江洛儇再接著說:「你們也不要驚動到我的家人,之咏之前的恫嚇行為已經害得我家無寧日,害得我和家人的關係徹底決裂,萬般無奈之下,我在兩個星期前已經搬離那個家,自己獨個兒在外面居住了。我搬家了,家人們總算重獲安寧,我不想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因為這樣的糗事而再次受到困擾,我爸我媽已經傷透了心。」

江洛儇又再淚如雨下般滴滴溚溚的灑落,言母無言地緊握著江洛儇的手,言父亦哽咽著不讓淚腺失控,艱難地擠出了幾句話:「我們該怎麼辦?怎樣才可以使之咏懸崖勒馬?儇儇,你將此事告訴我們,是不是想到了甚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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