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戀愛才抱擁這分鐘
回想以往的戀愛,除了我的第一次戀愛之外,其後的都是傷感的結局。不過,人長大了,以前受傷了,傻得以自毀來報復對方,讓對方內疚及難過,現在的我已不會再做這些傻事了,跌得多了,也會懂得跌倒了後如何自愛。
你哩?你比我年長許多,戀愛經驗也比我多吧?可是,也不見得比我好。也許男人與女人在處理分手一事時的最大不同之處,便是認為分手總不能太決絕,因為有太多的顧慮和責任。
我沒有甚麼埋怨,只因我甘心與你耗下去。你有對我好,你關心我,而我既然也不能放下你,便即管繼續上演這一場苦戀戲,等待著快樂的結局。
也許我不用太愛你,因為我倆的將來無法預料,也不知會否有這一個將來。我可以選擇繼續愛你或是愛別個,因為彷彿我愛上的,最終都是離我而去。
可是,我的心漸漸麻木了,我矇閉了自己的內心,我不再去想將來的事,只沉淪於與你這樣曖昧的關係裡,無名份地與你往來,也許我經已習慣了這一種的戀愛關係。
正是因為我內心麻木,習慣了這樣子與你戀愛,我自然而然地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也不管需要磋跎多少歲月,在愛的裂縫裡點燃著那一丁點的、微弱的希望之光,繼續與你相擁。
曾經有一晚和你坐在海旁,望著天上的繁星,那一刻拋開了心裡的枷鎖。雖然短暫,但是,我仍然將你當作我的男友,你同樣地將我當作你的女友,儘管我倆的將來遙遠得觸摸不到。
那一晚是我最後一晚享用「你的女友」這個身份,雖然享有這名份的時間實在太短暫、太匆匆了,但我還是把握這僅有的時間,不敢再祈求享有多一分鐘,只管盡情燃燒那瘋狂的愛火。
我明白自己是太過放縱、也太任性了。我曾經跟朋友說過絕不會做出如此放縱的事,可我就是不能自控,只有這一刻方可讓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你也有為我心痛,所以,我也不害怕將來的結果會是如何,那管是沒有結果,亦要擁有這次的溫存。
愛上你之後,我獲得很多的快樂,卻也換來很多的心痛,在愛的迷惘(網)裡載浮載沉。你使我再渴望去愛、渴望去被愛、渴望去戀愛,但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感覺太苦。
你說與她的故事正式落幕之後我便能夠有名有份地存在,可是,我的心依然未能相信,將來的事,誰能預料得到?世事又可會隨心所欲地發展呢?未來根本是看不通的。
我在前幾天仍舊是按捺不住自己的任性與放縱,再一次和你自然而然地燃起愛火。惟有與你纏綿之時,我方能夠盡情釋放出心裡的愛,盡情去表達出我是如何地愛你。
那天我躺在你的懷裡,我終於忍不住問及我們的將來,問到你和她的問題,問及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問到我該如何自處的方式,我啜泣著一一發問。
你憐惜地擁抱著我作出回答,你的答案跟以前的一樣,只是再多添了幾分無奈。那一刻,我雖然只是委屈地無聲啜泣,然而,我的內心卻是嚎啕大哭,無盡的哀慟隨即蔓延。
我差點失控,差點想說不如就此算吧!差點想了結這段曖昧不清的關係。可是,我的悲傷告訴我,我的愛是如此濃烈,你憂愁的眼神告訴我你也在痛楚。
最後,我們都沒有再說甚麼,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以沉默緩和情緒,以溫暖安撫哀愁。我們依偎著彼此,我傾聽著你的心跳聲,感受著你的擁抱,儘管我的心依然在痛。
寫於10-09-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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