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雅苑

第二章　曉妝呵盡香酥凍

這天下午，王經理通知江洛儇晚上要跟幾位其他部門的經理開會，其中還有一位再高一個職級的上司出席，他吩咐江洛儇下班後繼續留在公司等候通知。

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陸續續地魚貫離開。江洛儇繼續處理手上的工作，直到一個多小時後，這一塊區域的幾個部門之員工都幾乎離開了，王經理亦已通知江洛儇可以整理好手上的工作，整理完畢後便前往某個會議室。

江洛儇到達會議室的時候，裡面還沒有人，她隨便挑了一個後方的位置落座等候。過了幾分鐘，王經理伙同兩名其他部門的經理出現，這兩名經理江洛儇是認得的，分別是採購部的洪經理及人事部的朱經理。

三名經理入內後分別坐在江洛儇附近，說道開會的人算是齊聚了，只欠那位比他們再高一個職級的上司，還要等候他的到來方可以正式開會。

說過此話後，幾名經理便態度親切友善地與江洛儇閒談公司裡的瑣事。江洛儇略為緊張不安的跟經理們對談起來，她深怕自己因一時疏忽而導致失言，從而得罪了上司，心想那位高級上司快點出現吧！

再過了幾分鐘，那位高級上司總算現身了。江洛儇與幾名經理的閒談中，她已經了解到這位高級上司的身份，人們都稱他為田副總經理，他負責管理人事部、會計部及採購部的一概事務。另外還有一位孫副總經理，這位則負責管理營業部、推廣部及技術支援部。

田副總經理進來後便對大家說已經訂購了晚餐，很快便會送到，用餐以後再開始會議。

在等候餐點到來的期間，田副總經理也加入到江洛儇及經理們幾人的閒談之中，並且表現得很親民，並無擺出高高在上的上司架子，言語間亦顯露出他的風趣幽默，使到江洛儇甚為繃緊的情緒得到些許放鬆。

江洛儇在公司的周年活動上經已見過田副總經理，但說到近距離的接觸，或是與其對話，這是首次。

江洛儇暗自打量著他。身高應該有六尺吧！穿上質料上乘且剪裁合身的深鐵灰色西裝，看來年約四十歲，滿有男人味的剛毅面容輪廓分明，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淡淡威嚴。雖然年紀看來好像比自己年長一倍有餘，但是，江洛儇依然覺得對方應該還是很受女士歡迎的。

餐點很快送到，他們五人就在會議室裡用膳。餐點送到會議室的時候，田副總經理說準備了幾瓶餐酒供大家享用，然後偕同王經理到茶水間準備餐飲。

片刻之後，田副總經理手持三瓶開封了的香檳，王經理則捧著一個大餐盤，餐盤上放著餐酒專用的玻璃杯，杯子裡已經倒進了大半杯滿的餐酒，王經理將餐酒一一分發予眾人。

晚餐是在一片輕鬆愉快的氣氛下進行。江洛儇沒有想到過自己可以與幾位管理級高層一起用餐，更意想不到田副總經理是這樣的親善，說話又風趣幽默，逗得大家都笑聲不絕。

江洛儇感受到田副總經理的善意，他唯恐職位卑微的自己未能適應這種社交場合，一直熱情地款待自己，每每留意到自己的杯子裡的酒只餘下一小半，便會主動替自己斟酒。

田副總經理就這麼一直熱心地照顧著江洛儇，這樣使到她對田副總經理增添了一絲絲的敬重及崇拜之情，同時亦因此而對公司多生出了幾分歸屬感。

晚餐結束後，江洛儇及王經理等人馬上清理好枱面上的殘羹冷炙。這個時候，這一塊區域的部門員工全都離開了，偌大的辦公室樓層只剩下江洛儇幾人，會議正式開始。

會議進行期間，基本上都是幾位經理互相發表意見，先是相討業務發展，然後是一些管理上的問題。江洛儇並沒有甚麼發言的機會，她只是默默地聆聽著各種訊息，將一些重點記錄下來，以及適時遞上文件資料予王經理。

一整天的工作後的疲累，飽餐後的飯氣攻心，繁瑣而沉悶的對話，再加上因上司不斷替自己添酒而多喝了幾杯的關係，使到江洛儇不單單感覺到全身乏力的倦意，同時因酒精漸漸發揮效用而渾身發燙。

火熱的感覺使到江洛儇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還察覺到身體內似乎尚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這股奇怪的感覺正在蠢蠢欲動，似是蓄勢待發一樣，讓她倍感擔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洛儇感覺到身體裡的熱燙感越來越盛，漸漸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大是不妥，她好想離開一下到茶水間喝杯冰水降溫，或是上洗手間洗一把臉清醒一下。

江洛儇開始責怪自己太過大意，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卻因為輕鬆愉快的氣氛，以及輕看了香檳的酒精濃度而忘記了不應多喝酒，如今又要承受醉酒後的不適感。

最讓江洛儇感到無奈的是當下並非身處家中，不能立刻洗個澡、喝杯水後便抱頭進睡，還要強自提起精神，撐著幾欲耷下的眼皮，捱過這個不知道尚有多長時間的沉悶會議。

江洛儇開始急速地作出深呼吸，粉白的雙頰泛起了大片嬌媚的紅霞，額角也冒出了點點晶瑩的汗珠，而體內那股奇怪的騷動亦使她愈來愈坐立不安，心跳聲響如擂鼓。

這個時候，田副總經理終於察覺到江洛儇的不對勁，於是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搭著她的肩膊軟言慰問。

江洛儇嗅到從田副總經理身上傳來的淡淡古龍水香氣，這陣香味刺激到她的心跳躍動得更加頻密，身體內那種古怪的騷動感竟也隨著心跳加速而越趨明顯，她感覺到整個人都變得愈益滾燙，就連呼吸也變得凌亂起來。

田副總經理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替江洛儇拭去額角上的汗珠，再按手於她的前額，然後在她的耳邊呵氣般的說了句「你很燙」後，按在江洛儇前額上的手掌便滑落到她的臉龐。

田副總經理那厚實的手掌在江洛儇熱燙的粉臉上輕揉了一會兒，然後滑落到她的下巴，在下巴稍作徘徊往返之後，便伸出細長的手指沿著江洛儇的優美唇線畫圈圈，偶爾還會輕撫一下她那鮮紅如血、嬌豔欲滴的柔軟唇瓣。

江洛儇在田副總經理的輕柔觸摸之下，腦海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暈眩感，不過，這並非那種快要昏倒的暈眩，而是恰如暈眩前夕那種世界都旋轉起來般、飄飄欲飛之夢幻感覺。

江洛儇自然而然地頭向後仰，輕輕地欹枕在田副總經理的肩窩裡，試圖平伏那不斷侵襲腦袋的陣陣暈眩感。

此時，江洛儇螓首輕抬，朱唇微啟的吸著氣。田副總經理欣賞著江洛儇那紅霞瀰漫的絕美容顏，食指試探性地從她的唇瓣中央向內探進，如靈蛇亂舞般撩弄她的舌尖。

隨著田副總經理的撩弄，江洛儇心裡湧起了一股衝動，使她不由自主地合上嘴巴吸吮對方的手指，她的舌頭亦已與對方的手指相互糾纏起來。江洛儇實在禁不住心頭那股洶湧澎湃的情緒，在喉間擠出了一聲扣人心弦的嫵媚嗓音。

然而，正是這一聲嫵媚的嗓音，使到江洛儇的腦海裡一陣激靈！她本能地張開嘴巴，並且推開了田副總經理的手，接著細喘噓噓、呵氣如蘭般的請求對方不要這樣做。

田副總經理慣於被下屬巴結奉承、被女人熱情痴纏，現在被江洛儇拒絕，心裡多少感覺到有點不是味兒，遂把心一橫，對她的反抗行為視而不見，並按著她的頭強勢地吻下去！

江洛儇被田副總經理的舉動驚嚇得心跳漏掉了一個拍子，旋即又被這個來勢洶洶的熱吻弄得頭暈目眩，心跳再次加速到另一個更高的層次，心思意念都被強制性放空，惟獨剩下那強烈的暈眩感將她團團地纏繞起來。

這個時候，王經理竟然自告奮勇，靜悄悄地走到了江洛儇的背後。田副總經理在眼角餘光中看到他的舉動，並意會到對方的意圖，便稍微抬起了被江洛儇枕著的手臂。

王經理迅即伸出雙手放到江洛儇的脖子後方，慢慢地解開裙領上的扣子，將扣子下的拉鍊向下拉開，接著再輕輕地解開了江洛儇內衣背帶的扣子。

此刻，江洛儇仍然處於意識放空的狀態，根本未能留意到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王經理眼見她未有察覺到自己的舉動，便緩緩地將裙子及內衣的肩帶左右拉開，使其沿著肩線的弧度向下滑褪，在他完成了所有行動之後便退後兩步。

田副總經理適時抱起江洛儇，二人依然在熱吻著，王經理默契十足的舉步上前，將江洛儇那滑落到腰際的裙子及裙子內的衣物又再輕輕一拉，使其懸在臀部以下的位置。

田副總經理將江洛儇抱到會議桌上，讓她坐在會議桌的邊緣，繼續纏綿地與她熱吻。王經理又再走上前去盡數脫掉江洛儇身上搖搖欲墜的衣裙。

江洛儇綾羅盡褪，田副總經理的雙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攀上她胸前的崇山峻嶺，他那雙厚實的手掌終於毫無隔膜地觸摸到江洛儇的雙峰，並且一再刺激著山峰上那敏感之處。

於此時刻，江洛儇感受到胸前傳來令人搔癢的顫動，神智倏地清醒過來，她本能地又再推開了田副總經理，接著低頭一看，終於確認到自身的處境，原來自己已是一絲不掛！

最教人遺憾的是，江洛儇發現得實在太晚了，事已至此，幾名經理如箭在弦，已經是欲罷不能了！江洛儇還來不及開聲呼救，田副總經理強健的雙臂霍然勾住了她的腿彎之處，並且輕輕向上一提，接著腰臀一挺，向前刺進。

如此這般，江洛儇又再一次嘗到了惡夢般的經歷。

江洛儇這一次的淪陷比起之前的那一次來得清醒，雖然她感受到陣陣暈眩的侵襲，身體及思緒都輕飄飄似的，但腦袋卻是清晰明瞭地分析出事情的始末。她猜想到自己的飲品中必定被下了藥，因為身體裡傳來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江洛儇眼看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幾名經理，他們都目光灼灼地觀賞著自己毫無遮掩的身體，滿臉猥瑣的觀賞著自己正在進行當中的親密行為，她實在感覺到羞愧得無地自容！

江洛儇想到自己又再墮入騙局，又被別的男人蹂躪自己的身體，悲憤的淚水悄然滑落，無聲地潸潸流淌。然而，便是她哭得梨花帶雨，幾名經理卻是無動於衷，且見她這般我見猶憐之態，更是使得他們下腹之處的那一股燥熱翻滾蒸騰。

可是，在另一方面，無論江洛儇的內心正承受著多麼沉重的悲痛，她的身體卻因為藥效而變得敏感非常！在她的胸腔中的那團慾火正是熾熱地猛烈燃燒著，逼使她的身體自動配合對方的節奏，她甚至在不經意間，竟如狼似虎般的渴求著對方的強勢攻陷，口中亦已此起彼伏地叫嚷出動人的妙韻仙音。

極悲與極樂的心情致使江洛儇的思緒愈益混亂。身體的反應越是激烈，內心的羞恥感也越是劇烈；她的叫聲驚濤駭浪，她的淚水亦永無止盡。兩種極端的情感相互交織碰撞，使到江洛儇更是無力自控，只能夠屈服於生理反應之下。

繼田副總經理之後是人事部的朱經理，再接著是採購部的洪經理，最後是自己的部門、會計部的王經理。眾人依次得嘗一親江洛儇的芳澤之後，藥效亦已幾近盡散，江洛儇觀乎眾人的反應，估計這四人應該不會要求再來一次，便退下會議桌面，站到地上，默默地穿上衣服。

在江洛儇穿著衣服期間，王經理又說出類似於之前的那次事件發生過後的一番話，無非又是升職加薪及保守秘密之類的。江洛儇默然地聆聽著，一聲不吭，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很多人的本心都迷失了，認為物質上的滿足能夠彌補心靈上的傷口，卻不知道越是這樣做，心靈上的傷口只會更進一步地擴大及惡化。

江洛儇穿好衣服之後，王經理亦剛好說完那番話，她靜靜地點點頭，然後不再理會眾人，步出會議室，離開公司。

我們都有重蹈覆轍的經驗，在重蹈覆轍之時，除了學會面對現實，也學會了承認和接受自己的愚笨。

第二天上班，江洛儇剛剛步入辦公室，同事們便興高采烈地紛紛上前作出恭賀，在她還茫無頭緒、不知所以焉的時候，秦仲承經已排開人潮站在她的面前，向她遞出一張紙。江洛儇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升職通知書。

秦仲承將會出任為會計部部長，亦即僅次於王經理的職位，而原本的會計部部長則被調職到人事部。雖然並非實際上的升職，亦沒有作出加薪，但相對來說也是一個前景更加明朗的部門，所以，部門內的同事都歡天喜地的作出恭賀。

江洛儇強顏歡笑，表面上替兩位同事感到高興，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她心裡知道這是那幾位經理所作出的安排，否則，這種升遷調職的情況絕不可能在事前無聲無息，最主要是秦仲承的升職實在來得太過巧合了！

江洛儇想不到自己的禍事也會替身邊的人帶來好處，尤其看著秦仲承臉上燦爛的笑容，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興奮地低聲訴說出結婚的夢想可以提早達成時，她的心情更是複雜，她開始搞不清楚自己是否應該因此而感到欣喜。

江洛儇這次沒有找丁香哭訴，要她面對著純真的丁香再次訴說出如此骯髒醜惡的事情，委實是太過難以啟齒，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智而闖下的禍事污穢了丁香那無瑕的心靈。

江洛儇覺得這一切的禍事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自己種下的惡果，該由自己一力承擔，於是將所有痛楚都深深地埋藏到心坎深處。

自從那一晚的事件過後，一連幾天，王經理都沒有再對江洛儇作出逾矩的騷擾，甚至他與江洛儇獨處之時，都好像劃下了界線般，有種似無還有的距離感。江洛儇固然感到奇怪，卻又懶得詢問，反正對方不再騷擾自己，也是好事一樁。

日子又是平平淡淡地過去。大約兩個星期之後，江洛儇突然收到調職通知，內容是說她將會在十一月正式升任為田副總經理的私人秘書一職，亦即一個多星期之後，自己便要離開會計部，成為田副總經理的私人秘書。

其他同事紛紛恭喜江洛儇，只是這次的祝賀聲中似乎隱藏著很淡、很淡的疏離感。同事們投向江洛儇的眼光已非純粹無雜質的喜悅之情，當中似乎夾雜著丁丁點點的狐疑，並且於祝賀之時亦詢問她是否早已得知將會升遷一事。

江洛儇一口否認自己預先知道，實際上她也確實沒有想到在秦仲承獲益之後，自己還有得益的機會，更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是調職到田副總經理手下工作。

江洛儇在這間公司任職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年的日子，五個月前才升任為王經理的私人助理，不過五個月時間又再升職，而且是大幅度的越級跳升，怎能不惹人猜疑。

再者，就在不久之前才剛發生突如其來的人事調動，秦仲承接任會計部部長，原來的會計部部長則調往人事部，這種種跡象無不顯示出江洛儇是最大得益者，同事們的質疑實屬正常，要是這樣都沒有人發覺到事有蹊蹺，那旭日可是西升了！

在調職前的這一個多星期裡，江洛儇感受到部門裡的同事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彼此之間的相處再無昔日那種溫熱的親切感覺，這種反差使到她不曉得該如何自處。

職場上的人際關係變化，很多時候都比季候風更難以揣測，叫人不足為憑、無所適從。

最教江洛儇感到難過的是，有時候無意間在同事身旁經過，聽見他們的言談之中，充斥著某些不堪入耳的字句，諸如那些甚麼「出賣肉體」、「腳踏幾船」、「高層玩具」 之類的，而且有著上文下理，即使聽來乃是穿鑿附會，言過其實，但眾人無不說得言之鑿鑿，在以訛傳訛之下，使到事情更添可信性。

江洛儇每次聽到同事們旁若無人般的閒聊著這等風言醋語，只能夠急步擦身而過，不作停留，免得自投羅網，遭到同事們當面的明嘲暗諷與奚落，又或是招來眾人無盡的白眼。

在同事面前，江洛儇在表面上裝襲作啞，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維持一般的交際往來，可在實際上，她卻巴不得辭去工作，離開這場謠言風暴，一走了之。

我們總要學懂不去介懷別人對自己有何看法，因為很多事情總是有理說不清。我們無法左右別人的思想，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閒言莫聽、閒事莫理，不管旁人的風言風語，專心一意走好自己該走的路，這才是走出困局的最好方法。

秦仲承同樣聽到這些關於江洛儇的種種閒言，但是，他向來都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對於辦公室的謠言從來都不作理會，認為這些都是人們窮極無聊、妒賢擅嫉的空穴來風之事。

再者，秦仲承本身對於任何事情都是予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儘管謠言的主角是自己的女朋友，仍然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因為他深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就怕自己莽撞地出言調解，反而越描越黑。這種處事方式亦是他從職場上學來的自保手段，因此而多年來免去了不少的麻煩事。

秦仲承也不忘安慰江洛儇，勸慰她不用介意別人的想法，他深信江洛儇是憑自己的努力而獲得上司的青睞，他絕對相信江洛儇是不會利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高薪厚職。他更勉勵江洛儇調職到新環境之後要好好工作，切勿因為受到謠言的影響而疏失犯錯，應當一起努力朝著結婚的夢想邁進。

江洛儇獲得秦仲承無比信任的支持，聽著對方對二人未來的憧憬，想到對方如此率真的本性，心裡更覺慚愧，內疚與自責狠狠地腐蝕著自己那顆早已藏污納垢的心靈。

現今世代，本質純潔的心，總是難逃醜惡人性的威逼，備受百般折磨而千瘡百孔。

江洛儇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秦仲承了，奈何自己又是那麼的深愛著他，實在離不開他，只好萬事謹言慎行，務必隱藏那些不堪的秘密，心中暗自許諾以後一定要對秦仲承付出更加、更加多的愛，以彌補自己因愚蠢而所犯下的彌天大錯。

江洛儇終於成為了田副總經理的私人秘書，就在上任職務的第一天，田副總經理便問她道：「你那位小男友的升職以及你如今這個職位是怎麼得來的，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本來我讓你的小男友升職已經很是足夠，你又是否知道我為何還要將你調過來我的身邊嗎？」

江洛儇當然不知道，便搖了搖頭。

田副總經理接著說：「坦白說，我喜歡你，我想你留在我的身邊，讓我每天都可以看見你。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那麼多的女人主動纏上我，我都是玩完即棄，但是，自從那一晚之後，我卻一直想念著你，最後決定將你調過來我的身邊。」

江洛儇被田副總經理如此直白的說話給震動了！

江洛儇抬起頭，目光投向坐在辦公桌另一面的田副總經理，她接觸到對方堅毅肯定的眼神，閃亮的目光一直盯住自己的臉看，使她頓覺害臊起來，不自禁地又將視線投向桌面。

田副總經理繼續侃侃而談的說道：「我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都要做我的情婦，你必須同意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和你的小男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工作。

尤其最最重要的是，假如你的小男友知道你曾經兩度背叛過他，分別跟五個男人上過床，甚至於同一個晚上和四個男人玩接力賽，你猜猜看，他……還會不會娶你過門呢？」

江洛儇這次是震撼極了！

江洛儇抬起泛著淚光的雙眸，神色哀怨地瞅著面前的田副總經理，心裡盡是無限的冤屈與淒楚。她沒有想到對方可以無恥到這個樣子，先是下迷藥沾污了她，如今竟然食髓知味，要自己做他的情婦，還不容許自己拒絕！江洛儇既恐懼又傷心，一時間心亂如麻，情緒陷入一片混亂之中。